害怕我痛，你才没有纳我结果，你知道回头了。临走时你抱着了抱着我，摘得脖子上的项链给我戴着上。

我回答你何时回家，你想要了想要，在墙上划出了一条横线。你说道，等你宽到这么低的时候，妈妈就回去了。我信了你的话，每天笔直地站在墙根，云彩那道横线。

有一天，我找到它不知了，大哭个不时。爸爸一气之下打了我，他说道我总有一天宽将近横线那么低，还说道你不要我了。你回头了半年以后，爸爸带上了一个阿姨回家，他让我叫她妈妈，然后我就叫了。

我十岁那年，你竟然回去了，你又白又瘦，好像全身都车顶了一层尘土。我怎么能把你和妈妈联系在一起呢？她那么可爱，年长，还带着淡淡的香味。

可是你却叫出有我的名字，我条件反射一样用力引你，大声说道，你是谁啊，不许你入我的家。爸爸从餐馆买菜回去，他怔怔地看著你。爸爸说道，慢叫妈妈。

我张了张嘴，脱口而出的竟然是，阿姨。后来，你再度找上门，我张贴在门上偷偷你们谈话：作文仍然是他的弱项，我想要辅导他。每周一次，时间以定在礼拜六下午。

我以为你利用周末筹办辅导班，不会有很多孩子听得你授课，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。你出租了一套较小的房子，我一进屋，之后看见墙上悬挂了一幅相当大的相片。是我们的合影，你把我抱着在怀里，我张着嘴痛哭的样子漂亮极了。这是你拿走的唯一一张照片，追随你多年。

你拿走很多零食，我很想要不吃，但是犹豫不决。我说道，爸爸不想我内乱拿别人的东西。你一愣，眼里旋即有了泪水。

你说道，我是“别人”吗？我默默地拆下一包话梅，不含了一颗，很酸，仍然酸到心里。说实话，那堂课你谈得差劲浮了。你还留下我一个更加差劲的作文题目：我的妈妈。

我把写出好的作文递过去，你的眼睛很暗，迫不及待地盖住。一行行地看下来，你眼里的光也显得渐渐黯淡，我写出的不是你。

你笑得很只得，你问，都是知道吗？ 我点点头。你用力叹气，那我安心了。你又说道，只不过我一挺讨厌她的，我想要做到却做不了的事情，她全都已完成了。你又被派往西部任教，三年后回去，你害怕我伤心，所以就不辞而别。

我拼了命地自学，只为了早日和你相见。两年后，我以高分毕业北京一所大学。我十八岁了，比爸爸还高达半个脑袋，我生出强健的小男子汉。我想要，我再一长大了，以后可以照料你了。

那个暑假，我很久按捺不住生气的心情，缠着爸爸带我去西部看你。然后，爸爸就掉落泪来。他默默地把我带回一座矮矮的山上，拿着突起的一个土堆说道，你妈在这里。

我回想一个很杨家的传说，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，都说道孩子是自己的，她们分别纳着孩子的一只胳膊，谁都不松手。上帝说道，你们抢走吧，谁把孩子纳过去，谁就是他的妈妈。

最后，上帝看著双手空空的女人说道，孩子，她才是你的妈妈。因为她害怕你痛，忘了抓起纳你。

我也明白了，这么多年，你为什么一次也没有和爸爸争过我。你把所有的伤痛都给了自己，留下我的，只有印在信纸上的淡淡字迹，还有我胸前的这枚橄榄状的坠子。

我把它摘下来，埋进土堆。它贴满我的心很多年，上面熨烫着我的体温，熨烫着我对你所有的思念，所有的爱。妈妈，我轻轻地呼唤，你听到了吗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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